“那杀一个邬通无用,他只是一个小小巡检……”
他们二人说话,姜饭不敢多听,起身要出去,却见严云云还坐在那。
姜饭忙使了个眼色,似在示意“你不走?”
严云云不理他,始终端坐。
姜饭瞥了李瑕与韩承绪一眼,见他们对此不甚在意,忙自己出去。
“……”
“慢慢来,筠连的情形与省治之地不同,知州只是监官,并无实权,当地真正有实力的是诸族的土官,这便给了我们暗中掌控局面的机会。”
“阿郎之意是扶持听命于我们的寨老?”
“嗯,先杀了邬通缴了盐井再谈吧,把势力伸进去,总有打交道的时候……先这样吧,我看看地图,确定明日的埋伏点。”
韩承绪年纪大了,熬不了夜,站起身来,扫了严云云一眼。
他们虽不在意她,却也不会在她面前谈更深的话题。
“你还有事?”
“女儿还有几桩生意上的小事想向父亲请教。”
“天晚了,明日再谈吧。”
“女儿扶父亲……”
李瑕独坐在公房中,提笔在地图上标注了几下,屋门又被推开,却是严云云走了进来。
“何事?”
“阿郎。”严云云上前,低声道:“我看屋子还亮着,想来给阿郎挑灯伺茶。”
“你往后少到县衙来。”
“门子都是我们的人呢……”
李瑕转头看向她,已是不悦,眼神中有森然之意。
严云云低下头,她显然是知道自己做错了。
但她还是轻声道:“阿郎往后该是会娶巧儿吧?我认了义父,便是她姑姑……我长阿郎十一岁,又毁了容貌,绝不敢有非分之想……但阿郎如今这般孤寂,许是需要人伺候,我……”
她今日戴的彩羽面具,特意打扮过,侧着身对着李瑕,显出婀娜的身姿。
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