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事干脆,带着人上去,不等那些护院轿夫反应过来,刀子就捅了上去。
光天化日,放肆杀人……
“杀人啦!杀人啦!”
喊叫声传来,尹济回过头看去,只见自家一个管事浑身是血,飞快跑过来。
“阿郎……杀……杀人啦……”
“慢点说,出了何事?”
“邬厚带人在路上杀了卢员外,卢圭一路从城外逃回来,才跑到城门口,邬厚的人追到……乱刀把他也砍死了。”
尹济心惊不已,脸色登时煞白,转头看向对坐的严云云。
今日他被严云云邀来沁香茶楼谈事,本以为是有个交代,没想到却是如此。
“你们……私盐贩子如此妄为,县里真不管?”
“管。”严云云笑道:“县里当然会管。但我又不是县官,我来,是与尹员外谈买盐铺的事。”
“你……你要如何买?”
“包括铺面、剩下的两仓盐、今年的盐引、做事的人……总而言之,你手上的整个生意我都买。”
“价钱呢?”
“五千贯。”
“可笑!我的盐引就值五万贯。”
严云云“哦”了一声,只是笑。
若是以前她这般笑或许是很诱人,现在却只有吓人。
尹济胆颤心惊,道:“你们强取豪夺!真当庆符县是你们一手遮天不成?就不怕王法吗?!”
“瞧你这话说的,卖就卖,不卖就不卖,人家一个小女子,逼你了吗?”
县衙。
江春脸上还带着勉强的笑意,语重心长道:“非瑜啊,真不能将事情闹得这般大。”
“免得影响了县令升迁?”李瑕反问道。
“哈哈,说笑了,说笑了。”江春道:“闹得太不像话了,惊动了朝廷,可怎生是好?”
李瑕没有回答,转头看向门外,只见吏员们来来回回。
江春微觉尴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