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了。”严云云低下头。
“走了,你早些过来。”
“女儿扶父亲下去。”
韩承绪支着膝盖站起身,稍有些絮叨地说道:“我收你作义女,就是真将你当作女儿,不是说着玩的。往后还盼着你找个好人家,生个外孙,家里才热闹。”
“哪能有甚外孙呀?女儿也不嫁人。”严云云摇摇头苦笑道……
“我好想嫁给他啊,作妾也行,但我肯定是不能像巧儿一样给他作妾的,只能死了这条心了。”
江荻坐在小院中,抬头看着天空,喃喃道:“但其实不嫁给他也行,甚至以后不再见了,他忘了我也行。因我思慕他,就仅是思慕而已,与他无关。
他说教如何让旁人想娶我。但我渐觉得,我学会的是女子不一定只有相夫教子、三从四德。我也不愿这辈子只有男女之情,要能做出些事才好,却不知能做何事。”
她说到这里,转头看向身边的高挑女子,又问道:“我不该与你说这些心事的。哑女,你有心事吗?要如何才能告诉我呢?”
那高挑女子沉默着,摇了摇头。
“你没有心事啊。”江荻道:“那我再跟你说哪些故事呢,说李县尉如何守住庆符县吧?”
……
俞德宸并着膝盖、并着脚,把手藏在红袄子的袖子里、支着脸,把下巴埋在花布里,一副柔软女子的姿态。
他听着身边的江荻说着故事,心想这个县令女儿这样跑出来多危险,如果自己要伤害她……想必是不会的,若自己是个坏人,阮婆婆也不会把自己带进屋里。
他不明白为何江荻会思慕李瑕,那李瑕分明也没甚好的,欺男霸女、无恶不作。
但她说的那种思慕一个人与其无关的心境,俞德宸却很认同。
俞德宸自认为是很容易对某个女子动心的人,担心影响修行,常为此很苦恼。
过了一会,江荻站起身来,道:“我回去了,你好好过年,明年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