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来之前,房主簿也该出面做事了,别再装病躲懒。”
“并非躲懒,一则不知朝廷往后对蜀南如何安排,二则……不想与你争权。”
“怎样对百姓好就怎样做罢了,出了事我来担。另外我也说过,主簿权职,我不会与你争。”
房言楷又是一愣,李瑕却已走了出去……
“阿郎为何不卖个人情给房言楷?将他打点走了也好。”
“他嫌我是奸党,不愿让我帮他打点。”
“既想升迁,又自命清高。岂不知是升是贬,不由得他?”
韩祈安话到这里,忽笑了笑,道:“阿郎可知这宋朝官场像什么?”
“像什么?”
“葫芦。”韩祈安道:“一个上面小,下面大的葫芦。这葫芦下面的囊里装满了小官,比历朝历代都多,科举、荫补,每年有诸多官员入仕。
但若想从这个大囊到上面的小囊,有些人都不能从这葫芦口挤出去。房言楷就是这样一个挤不上去的小官,因他没有靠山。”
“斩杀兀良合台的功劳都不够?”
“这锅羹多的是人分。”韩祈安道,“不过,羹是阿郎调出来的,若要分,确可以多分他一点。将他打发了,我们也该开始贩私盐了。”
“除此之外呢?房言楷可还有碍事之处?”
“主要便是这私盐一事,否则或可将他留下。”韩祈安道:“不得不说,他处理县中琐事确做得不错。换个人来,万一更难对付。”
李瑕道:“私盐私盐,本就是官府管不到的才是私盐。他当他的主簿,我们贩我们的盐,不必管他。”
韩祈安不解,道:“但他一定会反对此事。”
“他反对私盐,我也反对私盐。但衙役归我管、私盐归我剿。我剿不了,又能如何?”
“阿郎这话像个官了。但,他必定会怀疑我们。”
李瑕道:“他拿不到证据。”
韩祈安道:“我明白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