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边心头思量,房言楷已摆了摆手道:“我看你都清楚,去吧。”
……
出了县衙,伍昂只觉得莫名的松了口气。
很快他又有些忐忑,犹豫等见到李瑕该以怎样的态度。
但到了城头,不等他为难,李瑕已径直道:“守城时伍班头做得很好。你去配合以宁先生把赏钱和抚恤给弓手们都发下去。”
伍昂大喜,应道:“谢县尉。”
“应有之事,去吧,办完再过来一趟。”
对于李瑕而言,他不需要伍昂纳头便拜表忠心。
他不吃空饷、不喝兵血、不克扣兵饷,手下该忠心的自会忠心……
伍昂依言而去,把这事办完已过了大半日,心中欢喜不已,又赶回城楼。
“县尉,办完了,弟兄们谢县尉赏。”
李瑕点点头,看了伍昂一眼,问道:“我打算再建一个巡江手百人队,你可愿调过去?一应饷钱会提一提,不过要上战场,会有凶险。”
“小人不怕凶险。”
“但能不能当班头,得看你能否让他们服你。”李瑕道。
换作两个月前,伍昂若是愿意效力,当然不用考验,但现在不同了。
不是他李瑕信不过伍昂的能力,而是现在想当巡江手班头的人多,要服众才行……
伍昂转头看去,只见城头上还站着许多个汉子。
“县尉,这是?”
“被俘的叙州水师,这二十人会留下来。”
伍昂一愣,知道自己错过了最开始的机会,有些事就不像当初那么简单了……
此时在城头上,李瑕所指的二十人,为首者叫“俞田”。
俞田本来也不是水师,而是嘉定军三指挥八都的一个十将。
嘉定军受张实调遣,在马湖江大败以后,俞田也不知自己的都头、指挥怎样了,总之是莫名其妙就被蒙军俘虏。
之后他和两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