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县令也与李瑕达成默契,还要他这个主簿做什么?
看似一桩小案,却事关江春离任之后,由谁来掌权庆符县……
江春向严云云喝问了一句,道:“这么说,你承认是你杀了张世卓?”
“县令……呜呜……确实是奴家失手刺死了他……”
江春道:“真认罪了?不怕本县判你杀人之罪?”
李瑕开口道:“江县令,判杀人不妥吧?严云云若不杀张世卓,难道任其强污不成?”
“县尉所言有理。”江春捻须笑着,轻声道:“不过,这是本县的查案问话之法,唬一唬她,勿虑,勿虑。”
李瑕道:“我认为严云云无罪。”
房言楷已看不下去,只觉江春为讨好李瑕,连县令的威仪都不要。
本是威慑问案的方法,这般只说出来还有何用?
简直是明目张胆地勾结。
他咳了咳,站起身来。
“确该判杀人罪,依律,当以‘戏杀’罪论,而以娼妓之身殴杀情夫,罪加一等,当流三千里。严云云,你真认罪?!”
这最后一声厉喝,严云云骇了一跳。
但她才抬起头,只见李瑕那笔挺颀长的身影已挡在了她与房言楷之间。
“房主簿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“张世卓强污一个娼妓?此事太蹊跷,未必不是此二人……嬉戏之时,严云云失手杀了他。”
刘金锁大声道:“房主簿,这‘嬉戏’是甚个意思?小人不明白。”
房言楷微愠,转头看向江春,意思是这粗汉如此咆哮公堂,你不管?
江春真就不管,事不关己的样子。
蒋焴走到堂中,道:“此事明显,这娼妓并非拒奸杀人,而是戏杀,该判。”
李瑕道:“她不是娼妓,她自赎了。”
严云云微眯着眼,看着李瑕的背,道:“奴家以往便不是官妓,乃私妓,是良籍。”
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