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调任他方。有些事,我确实不清楚其中内幕。”
“县令,此间仅你我二人,有话直说可好?”
“好吧。”
房言楷道:“县令不会看不出来,人是李非瑜杀的。”
江春叹息一声,亲手泡着茶,沉吟着,开口道:“五百巡江手,庆符县养得起吗?”
房言楷很干脆,道:“养不起。”
“今年秋防若能挺过去,正书打算如何做?”
“唯‘裁撤’二字罢了。”
房言楷说着,叹息一声,又道:“非是我不愿编练乡勇守土,但这笔账我算给县令听吧。依李非瑜如此行事,五百人岁费钱二万四千贯、米七千石,还不包括布匹、甲器。
另还有军赏与抚恤,这次我估算他至少花了数千贯,却不知哪来的钱。如此一来,年费五万贯不止。
可庆符乃是下县呐,夏、秋二税加起来,一年尚不能留一万贯。绝无一丝一毫的可能长期养兵五百人,除裁撤一途,别无可选。”
江春并不像平时看起来那般有些糊涂,道:“故而,李非瑜杀了张远明,远不仅是个人恩怨,许是这次的军赏,就是他从张家拿的。否则,他也不会如此坚决……年轻人,立功心切啊。”
“县令之意,他铁了心要养这五百人了?”
“不错。”
“胡作非为!”
房言楷摇头不已。
江春斟了两杯茶,分了。
“正书,你能奈李非瑜如何?夺他的兵权?且不说这本是县尉之权,只说你可有李非瑜之魄力,宁愿夺张远明之财,也要坚决养这支巡江手?”
“此等悖逆法度之举,我做不出。”
“你为人正派,不仅我知晓,五百巡江手也知晓,别当他们傻,他们清楚你不能养他们,那便不可能背李非瑜而听令于你。”
房言楷冷哼道:“简直是私兵!”
“人家有能耐、有胆子,愿掏钱募兵,还守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