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抬,道:“不用太像,只要对外说跑了几个俘虏就好。”
“哦,我还学了一句蒙语……米尼乃仁胡勒根。”
“别说。”姜饭道,“到时紧紧闭住你的嘴,别说。”
许魁挠了挠头,问道:“不像吗?”
“太他娘的烂了。”姜饭把手里的钩子拧下来,换了一把单刀拧上去,道:“来,拿布把我的手裹一裹。”
“哦。”
“把我的脸也蒙住。”姜饭又道:“记住,今夜我们是逃走的俘虏……”
与此同时,庆福酒楼门口,两顶轿子缓缓落了下来。
张远明带着张世斐进了酒楼,环目一看,眉头不易查觉地皱了皱。
江春、房言楷都已到了,李瑕却还没来。
“张员外。”江春起身笑道:“非瑜一会就到了,必向张员外赔个不是。”
房言楷也已起身,脸上带着些许假笑。
县里既答应给张远明赔钱,只要李瑕再赔个礼,这件事也许就能过去……这是他们都希望的。
但今夜李瑕却还是这个态度,让他们深感忧虑。
让人意外的是,张远明竟没有生气,很和煦地笑着,摆手道:“无妨,无妨。李县尉事忙,不像老夫是个闲人,他来晚些理所当然,我们等等他。”
“是。张员外果然有度量。对了,二郎怎没来?”
“临出门前,他突然身体不适,不必管他。”
……
换作任何人,被抢了粮食、烧了家宅,都不会与人善罢甘休,唯有张远明气度恢弘,打算给李瑕一个道歉的机会。
虽然,杀手已经请了,李瑕道不道歉都得死。
但张远明打算在今夜的宴席上先原谅他。
如此一来,等过几日人死了,也不会再怀疑到他张家头上。
没想到那竖子官阶最低,竟还敢来得最晚。
狂傲。
又等了好一会儿,李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