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在蒙军攻城前的这一夜,许多人的命运似乎也在悄然变幻……
“呵,李非瑜打了胜仗?那蒙军如何又攻到城下了?!”张远明不悦地反问了一句。
他如今挤在庆符县的大户袁玉堂家中,住的虽已是最大客院,却还是挤得满满当当。
整个庆符县城都塞满了逃难的百姓,露宿于街头者多不胜数,张家的处境已算是最好的了。
但这夜听说蒙军马上要攻城,张远明的脾气终还是被点燃了。
此时站在他面前的是长子张世斐、次子张世卓,皆有惊慌之色。
张世斐当先开口应道:“姓李的吹牛而已,孩儿到城头看了一眼,一共也不过八十余头颅,蒙军却还有六百余人,岂能称胜?”
张世卓道:“可笑的是,蒙军是从符江西面打过来的,符江以东一个蒙军都没有。”
“一个都没有?”张远明讶道。
“是。”张世斐道:“那李非瑜口口声声为保我张家老小,强行迁我们入城,反而是将我们置于蒙军的攻势之下。”
“若非是他,如今我家在在九曲园也不知有多安稳,实可恨至极。”张世卓道。
父子三人如此交谈了一会,咬牙切齿。
“若能渡过此劫,绝不与这竖子善罢甘休……”
除了张远明父子以及少数从符江东岸被迁入城中之人,庆符县城大多数人对李瑕更多的还是感激与赞誉。
县衙后衙之中,韩巧儿就多次听到江县令对她祖父说“非瑜真是了得!”
另外,如今江春收容了不少人在后衙,多是些老学者。
因此牟珠母女也住到了西厢来,占了李瑕的屋子与韩巧儿同住;而韩家祖父则搬去与江春住,把西厢空出来给几个避难的女眷住;连江苍屋里也塞了两位老先生。
韩巧儿就觉得江县令真是个大好人,怪不得大家都夸他。
她还觉得江县令待她们一家子都不错,每天都说“本县与韩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