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宋禾,通知鲍三在符江接应……”
“是!”
李瑕站起身,把地图收好,又道:“兀良合台急着去合州,蒙军拖不起。这一场伏击战,哪怕只能让他们减损十余骑兵,也是把他们又多拖一天,我们就离胜利更近了一步。”
“明白!”
诸人应了,眼神皆是自信。
……
李瑕布置战术,回头向山下看了一眼,见蒙军已派人上山探查,迅速领人下了山。
他跨上马准备去庆符县城安排后续的事宜。
才坐上马背,身子就晃了晃,显得很疲倦。
种种计划他也不是拍拍脑袋就想出来的,需要一路追着蒙军的马蹄印、获取断头山、尖子山等地砲击的结果,推断蒙军翻山的方向。
除此之外,要观察地形、观察二夹河的流速……
尼格骑马在山谷穿行,他却是在山上用脚追赶。
尼格倒是每每找到一些空村,想睡就睡,想吃就吃,行军随意。李瑕却不能睡,在山间被潮气沾湿的衣服被身体焐干,夜里又湿。
但总之,这五六百蒙军还是进了他布好的口袋里。
大半日之后,李瑕已上到庆符县的城楼,向着西面远远眺望着二夹河。
这日下午,二夹河边,疾疾的马蹄声与呼喝声不停响着。
突然……
“咴律律!”
一匹蒙古战马悲嘶着,轰然摔进陷马沟里!
马背上的蒙卒原本正死死盯着二夹河上那顺流而下的小船,突然随着战马落下。
他尚没反应过来,身上已是一阵剧痛。
“噗”的一声,一根削尖的竹竿从他的大腿直接刺穿上去,刺破了他的内脏,径直从背脊透出。
血滴在竹筒里凝结成珠,并不能浸透那白色的竹壁,一滴滴洒开。
“啊!”
惨叫声极瘆人。
下一刻,轰然又是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