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想换成钱,怕是想拿去赌掉。鲍班头做主,把什长的浑家和孩子与赖九儿分了家,我早上才去看过。”
“啧啧。”茅乙儿摇头感慨,“好日子过久了,不像我们这些逃难来的。好在我们哥俩也落地生根了。”
“你哪人?”
“兴元府。”
“那比我老家利州更北一点,汉中那片吧?早丢了吧?”
茅乙儿道:“可不吗?从我爹那辈就在逃难,越逃越穷咧。对了,你这次分在哪个班头手下?”
“姜班头。”
“当什长了?”
“嗯。”
“我也是什长,在第五队,班头还没定下来。”
许魁道:“我不想分,为啥要分?跟着刘班头蛮好的。”
“你不明白?”茅乙儿道:“算上养好了的伤兵,我们这一百二十多人是见过血的,当然平分给五个队,带新来的人。”
“那我留在刘班头那也行啊。”
“刘班头可是最差的,他都没打过仗。”
“他打过。”许魁道:“他说他杀的蒙人比姜班头和搂班头加起来都多。”
“他骗你的。”茅乙儿道:“也不知谁当我的班头,一般人我可不服……”
两人随口说着,回到了符江东岸的营盘。
路上熟人渐渐多起来,都是归营的同袍,多是穿着崭新的小袄。
许魁回了新的号舍,两个伍长都是老卒,还添了几个新丁。
他还不太会管人,只吩咐新丁老实坐着。
当了什长,许魁才知道了一点要让新丁学站至少有一点好……好管。
次日,校场。
茅乙儿走过自己的队列,看向一个新来的青年,问道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我说过了。”
“我忘了,你再说一遍。”
“杨奔。”
“笨蛋的笨?”
杨奔眉头一皱,盯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