滇土著会爬山,未免太可笑了。”
李瑕正色道:“这是表明蒙军对待战争的态度,他们非常认真。”
“我亦如此。”邬通笑道,“非常认真。”
“阿术已经把牛寨、东山寨等地都拔了。”
“那些山矮,被拔了不稀奇。哥哥早便让阿宝翁筑防事,他只当耳旁风,枉丢了性命。但哥哥这关城不同,坚固险骏,蒙军攻不下的。”
李瑕道:“从石门关沿途,比牛寨山、横子山高的山并非没有,阿术一路而来,毫发无伤。”
邬通道:“那是因为蒙军装备远胜南蛮,哥哥这里不同。”
“蒙军之中也有俘掳的乌蒙部人,擅于攀援……”
“李兄弟!”邬通已不悦,加重语气唤了一声,“平日酒不肯喝、话不肯多说,反倒是对这战事格外上心,生手教老手打仗不成?”
他说着,却很快又笑起来,生意人的和气模样。
“说好了留下是给哥哥摇旗呐喊,怎指挥起来了?哥哥年长你两番不止,久经战阵,岂不会打仗?”
李瑕直视着邬通的眼,问道:“邬兄真不怕败了?”
“哈哈,不会败。”邬通摆手,又道:“来,哥哥告诉你这仗该如何打。”
他指了指案上一个酒杯,道:“你上次说在这马口岩设伏,不行。若要驻军在山上,须建城、筑堡垒,备上石木、粮草等辎重,如余玠当年所为。
牛寨一丢,蒙军能看到马口岩。则马口岩上万不敢轻易设伏,为何呢?这山上多树、多竹,未等你备好石木,蒙军已赶来纵火,伏兵便完了。
要打,最好的办法便是守着这关城。蒙军过不来,而关城内有粮,不必风餐露宿,不须半月,蒙军粮草用尽,军心动摇,进退无措,或等张都统击败兀良合台。届时,哥哥再出兵,可一战而胜!”
李瑕道:“但邬兄仅有三百余人。”
“那又如何?”邬通道:“地形险、关城坚,只须粮草、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