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深渊,头上是岩石。转头又能看到对面峭壁上的僰人悬棺。
这路自是十分可怖,算是五尺道上最险的一段。
李瑕一行人来时是从这里过来的,回去也是要走这里。
……
又走了两天,在队伍最后的巡江手董娃看了看脚下的深渊,忍不住向前面的鲍三问了一句。
“鲍班头,你这独眼能看清路吗?别掉下去了。”
“娘的,来的时候眼睛对着外面。”鲍三捂着小腹,头也不回,又道:“这往回走,老子只能看到里面,不好走。”
董娃又问道:“你说我们怎不在这里伏击蒙军?”
“你想死?在这凿道上打,比得就是谁凶。你能比蒙鞑老卒还凶?”
董娃“嘿”了一声,道:“我们还不凶?不是把蒙鞑都给吓跑了。”
“憨瓜。在岩方沟还能埋伏,能两百打三十。到了这石头缝里,人摆不开,只能一命换一命,能换几个。”
董娃道:“那等蒙军走上来,我们射他。”
“你站哪射?”
“等到了下面山地里,我们站山路上摆开。把蒙鞑堵死在这石头缝里。”
鲍三道:“那老子不陪你,你个憨瓜自留下跟他们对射。”
“反正打也打完了,我就随口一说嘛。”董娃挠了挠头,道:“班头,你说真有军赏?我有个同乡从军,立了第四等功,绢三匹、钱三贯咧。县尉真要给我五贯?”
“还骗你不成?”
“县尉真要把职田给战死兄弟的家小们分了?”
“嗯。”鲍三道:“县尉以后是要当蜀帅的,治军立信。”
“班头你说我这五贯是攒着以后买田,还是给我爹娘过个好年?要能多砍几个头就好了。”
“攒啥攒,等你战死了,也能分县尉的职田。”
“班头你别闹。”董娃道:“说点吉利话呗。”
“娘的,你叨叨没完,老子伤口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