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至于,李非瑜行事还算稳重。”
“稳重?”江春冷哼一声,道:“你同意他去的?”
房言楷点点头,道:“沿五尺道、石门道看看也好,若有小股蒙军侵掠,也须有个准备。”
“人生地不熟的,莫陷在筠连那地界,白费了县里数千贯钱。”
“他找了向导。”
江春道:“熊山?”
房言楷道:“他来问我,我便叫他去白岩苗寨找熊山。”
“那白岩苗寨从不让县衙中人进寨,没起冲突吧?”
“李非瑜亲自到寨口请人。”
“哼,真丢脸。”江春哼了一声,道:“正书行事向来稳妥,幸有你兼着县尉事,我才安心不少呐。”
“县令谬赞了。”
江春摆摆手,又问道:“城外的秋粮怎还不收?往年九月也就收了。眼看都该下冬麦了。”
“就这几日也该收了。今年雨少,稻才压穗。张远明一直将战事当耳旁风,他不带头,百姓也一直等着。”
“简直是胡闹!穷乡恶水出刁民。”
房言楷叹息一声,道:“县令放心,我已派人去催缴。”
他这主簿其实不好当,上头的县令看似温和,整日只动动嘴皮子,但凡事心中有数,只拿他当驴使。
如今,下头又来了个争权县尉。
“谈正事吧。”江春板起脸,显出主官的威严,道:“今岁上缴州城的税赋知州虽免了。但三百巡江手一月饷钱千余贯,县里不能长年负担。此次秋防之后,该裁撤了。”
“秋防之后再谈吧?总归以大局为重。”
“我自是明白,才未就此多说过。但眼见李非瑜如练兵般操练衙役,可见其人功业心重。须先给正房提个醒。”
“是啊,治县本就艰难,偏来了个如此强硬人物。”
房言楷又叹了一声,想到那李瑕行事,颇觉忧虑……
庆符县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