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下次也可以跑到我前面,不必总跟在后面。”
许魁挠了挠头,不知怎么应,只好应了句“好”,显得很局促。
想了想,他又从腰间掏了水壶,想要递过去,但再一看,见李瑕腰间挂着个水壶,遂又放下。
李瑕将他的局促不安看在眼里,道:“你体能确实不错。”
许魁又想挠头,却是下意识地挺直了身板。
“谢县尉!”
“杀过人吗?”李瑕又问道。
许魁愣了一下,连忙摇头,道:“没有。”
“是啊。”
对于李瑕而言,与这些汉子聊天并不容易,他们私下里倒是能浑无忌惮地打打闹闹,但对他总隔着一层敬畏。
对于江春、房言楷而言,一个年轻人能任县尉代表这人坏了官场规矩;对于平头百姓而言,则是一个身世非凡的父母官。
李瑕又问了几句,许魁一板一眼地答了,说了利州家乡,说了对眼下这种家里人不用愁生计的状况的满意。
之后,一个个汉子跑了过来,众人在江边点了名,有赏有罚,重新向营盘跑去……
对于许魁而言,这样卖力气就能活下去,他很满足,除了不能时常见到妻儿。
这夜回了营,吃饭、洗澡,却没有像平时一样围坐在校场上唱歌聊天,这让他有些失落。
本来呢,是还想听人问“许魁傍晚跑得真他娘快,县尉夸你了没有?”
他回号舍躺下来,脑子里忽然又想到李县尉问的那句“杀过人吗?”
许魁觉得自己并不想杀人。
只想着,就觉得是件很难做到的事。
最好,还是太太平平的,等攒够了钱,买几亩地种着,那就很好了……
傍晚跑得太累,号舍里没人偷偷聊天,很快呼噜声响起,许魁也睡了过去。
忽然。
迷迷糊糊中,一声长长的号角响起!
“动作快!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