搂虎说着,走进院中,只听许多人在说话。
“县尉说的不错,义肢早已有之,据传,春秋时,齐景公对交不起重税的人施以刖邢,当时齐国街市,售义肢多于售鞋。另传,孙膑也曾做过一对义肢。”
“褚老丈渊博。”
“不敢称渊博。不过,我等工匠手艺不传外人,县尉所言各种办法,小人也是头一次听说。”
“难吗?”
“倒也不难,只是这所谓‘工具手’,还需要杨铁匠配合,打造诸多工具装在手上。”
姜饭笑道:“若是我手上装个盾牌,不也能再上阵杀敌了?!”
“那不累死你了吗,一天到晚带着。”
“刘金锁你是不是傻?”姜饭大恼道:“县尉说的意思是,我这手上能把各种东西装上去,可以换的,懂吗你?”
“刘皮匠来了,聊聊绑带的事。”
“依县尉所言,须量每人尺寸,一一订做,不过这装在义肢上的工具,衔接处该以同样规范……”
“做精细些不难,只是这钱?”
“诸位到县衙支领便是。”
“谢县尉!”
搂虎已大概听明白这些人在做什么,新来的县尉请了工匠,要给这些伤兵们定做义肢。
这事说不上大恩惠,但他也感受到李县尉待人处事是有些不同的。
他说不出这种感受,直到姜饭说了一句“李县尉是切身为我等考虑”,搂虎才觉得汉人说话就是不一样,能有这样的词。
李瑕转过头,道:“搂虎来了,到堂内说吧。”
搂虎抱拳应了,跟着李瑕走向大堂,却又被刘金锁拦住。
“你这莽汉,把刀卸了。”
搂虎一愣,恶狠狠瞪向刘金锁。
他身材矮小,站在粗壮高大的刘金锁面前,凶狠气势却不落下风。
鲍三道:“虎子,卸了。”
“不必了,进来吧。”李瑕看着搂虎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