扇夫、灯夫、库卒、仓夫等等与我见上一面?先熟悉一遍。”
房言楷再次打量了李瑕一眼。
“李县尉很了解该管哪些人啊。”
“略知一二。”
“但……太急了,太急了。”房言楷叹道:“我若说缓一缓,让你熟悉了县城布局、了解各乡情况,又恐你误会我舍不得交权……”
他这边语重心长,李瑕却忽然问了一句。
“房主簿不是舍不得交权?”
房言楷一愣。
他眯了眯眼,看向李瑕,竟发现李瑕心平气和,仿佛是在玩笑一般。
“非瑜锐气逼人啊,好,好,后生可畏。”
“不敢当,我年轻识浅,往后有许多事要向房主簿请教。”
“既如此,有劳非瑜多担待些公务了。”房言楷道:“只是今日天色已晚,不如先熟悉皂班如何?我让人带你与皂隶们相见。”
“谢房主簿。”李瑕依旧很客气。
待他离开,房言楷闭上眼,似乎颇觉疲惫,喃喃道:“丁党祸及蜀地矣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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