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“知州说,边陲重县,秋防在即,房主簿须多担待。”
房言楷笑了笑,又交了曹六两封公文,并带上一封私信,道:“你跑腿不易,又替我捎信,再去领五十钱吧。”
“是,谢房主簿。”
曹六应了,跟着黄时去拿钱。
房言楷则坐在那,捻须沉思了一会。
方才,曹六说话一板一眼,未曾说那李县尉一句坏话,可见从叙州到庆符县这一路他们相处得不错,李瑕有些手段。
有手段而不被知州所喜,由此推论,李瑕背后靠山与史知州政见不合。
年轻俊朗、并无功名,该是奸党走狗……
思考了这些之后,房言楷起身,向大堂走去。
堂上,县令江春正坐在上首,与人对谈。
房言楷目光看去,纵然有所准备,还是愣了一下。
这也太年轻了!无怪史知州特地派人交代一声。
派如此年轻识浅之辈任官,岂不荒谬?!
“正书,正书。”江春唤着房言楷的字,显得很亲近,笑问道:“愣住了不成?”
“是,如此少年英才,平生罕见。”
“来,为你引见,新任县尉李瑕李非瑜,天子赐字,破格任命,不同凡响呐。”
江春说完,又为李瑕引见房言楷。
“此为我们庆符县房主簿,庚戌年进士,早年曾在余玠余节帅府中为幕,历任随县县尉,莫看房主簿是文人,也曾射杀过蒙卒。你赴任以前,县尉之事皆由房主簿兼任……”
“房主簿,有礼了。”李瑕道。
论履历,他自知比房言楷差得实在太远。
也无怪知州史俊讨厌朝廷莫名其妙派个年轻人来搅和。一个壮年有经验的主簿兼任得好好的,派个半大孩子来是怎回事?
房言楷笑道:“李县尉来了便好,我也可轻松许多。”
“还请房主簿多多指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