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头看了李瑕一眼,笑道:“我知道你也要走啦,以后别再受伤了,受伤了多可惜啊。”
“嗯。不要和别人说。”
“我知道的,我才不傻气……”
对于李瑕而言,走是马上就要走了。
但何去何从,也只取决于这一夜之间了……
宫城。
董宋臣偷眼瞥去,见一群舞姬退下之后,官家已有些乏闷,显然是因每日都是这样的歌舞而觉得有些无聊。
案上摆着双陆棋,阎贵妃也与官家下到了第三局,少了初时的意趣。
“官家。”董宋臣适时凑趣道:“近日却听说了一桩趣事。”
“哦?说说吧。”赵昀漫不经心道,一边掷了个骰子,移了自己的棋。
“北面回来的李瑕那日去慈宪夫人府的路上,突然暴起,杀了五名官丁,眼下临安府正在满城搜捕……”
董宋臣说话时,赵昀抿着酒,眼中有些思量。
他是倦政,但倦政不代表他不睿智,否则也不可能从没落为平民的宗室子弟一步步登上帝位。
懒得去了解更多消息,仅从知言片语中,赵昀便知道是赵与芮设计杀李瑕。
也许有别的理由,但必与李家药堕赵禥有关。
“惊忧到慈宪夫人了?”
“据荣王府护卫所言,动静有传到慈宪夫人处,也许有些许惊忧了。”
“李瑕在你手上?”
“官家圣明。”董宋臣道:“他说自己是冤枉的,是发现荣王府有人要杀他。”
“恃功狂悖,依律处置便是,还敢跑来喊冤。”
赵昀随口应了一句,又看向棋盘,有些心灰意懒的样子。
平生也就这三两个至亲之人,母亲、芮弟为了自己的圣名向来隐忍,李家先害了禥儿,李瑕又惊扰了母亲,芮弟要杀就杀了,无甚大不了的。
禥儿那孩子……傻是傻,每次考较其学业都能把人气个半死,但作为养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