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,沉默着对坐着。
“假的。”李瑕道。
“因你不信你父会做出此事?其实,与婢子交欢,实属平常。”
“不。”李瑕道:“只能是假的,一切才说的通。”
吴文英道:“有这种可能。”
“算是有吧,但可能性极低。”
“是啊,有这种可能……”
吴文英又重复了一句,他看出李瑕很虚弱,表情有些惭愧起来。
“事情摆在面前,大宋社稷将交在一个傻子手里。面对吴相公之请,老夫也不知所为是对是错。
只能说,老夫活到这把年纪,半截身子已入土,且无妻、无儿,必是活不到忠王继位,管他是傻是不傻?参与此事,无一丝私念。旁的,也没甚好解释。
只可惜了你,此番若能活下去,往后隐姓埋名吧。这段日子你受此事牵连,过得艰难险厄,太辛苦你了。”
李瑕听了这最后一句话,默然良久。
也实在不知还能说什么。
怪谁?
吴文英并未害过他,还救了他一条命;李墉做这些出于无奈、是为自保;吴潜是公义也好、私心也罢,并未逼迫过李墉。
甚至,站在荣王、忠王的角度而言,平白遭人污蔑,难道不做反击、引颈就戮不成?
世间规矩、千年礼法,权力的构成盘根错节,场中的每个人只能被推着,勾心斗角。
这场纷争,既显得毫无意义,又似乎干系极为重大。
而他李瑕是李家之子,哪怕是重生的,也是李家之子。
一出场的身份,就注定他必然陷入这场争纷。
经历艰险、呕心沥血谋划的一切,就因这身份,毁于一旦。
“凭谁问,廉颇老矣,尚能饭否?”不经意间,这句词脱口而出。
李瑕终于能真正体会到词中之意,体会到辛弃疾因身份而蹉跎一生的无奈与不甘。
本来,他为自己谋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