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荣王幕僚呆在屋中,我亲自搜……”
“吱呀”一声,又一扇屋门被打开。
全永坚恭恭敬敬行了一礼,道:“梦窗先生,有礼了,晚辈正在搜捕逃犯。”
“咳……咳……全使臣不必多礼,老夫听说了此事,进来搜吧。”
“梦窗先生这是生病了?”
“老夫昨夜与荣王唱词回来后贪凉,洗了凉水,咳咳……染了些风寒,只怕过了病气给你。”
“晚辈回头送些药来。”
“荣王已赐了药,在熬了,进来搜吧,莫嫌药味太重。”
“是。”全永坚道:“你们几个,搜,仔细些,莫碰坏了梦窗先生的物件。”
“无妨,无妨,只要不翻书稿即可。”
全永坚又道:“说来也巧,前日晚辈还听人唱梦窗先生的词,‘伤心千里江南,怨曲重招,断魂在否’,晚辈听哭了。”
“羁泊之人作些自怨之词罢了……”
两人又聊了一会诗词,屋子里也被搜过一遍。
“使臣,没有。”
“走吧。”全永坚道:“梦窗先生,晚辈告辞。”
“不送……”
吴文英看着全永坚带人离开,不慌不忙关上门,栓上。
他推开书柜,吃力地掀开下面的木板,下面有个大洞。
李瑕正蜷着身子缩在里面,因失血过多而唇色苍白,但还是醒着。
“你若撑不住,睡一觉无妨。”吴文英低声道,“只要信得过老夫。”
李瑕没说话,却是点点头。
他身上的伤口已简单包扎过,吴文英扶他上了榻,又重新上药包扎一遍,将带血的血条丢到正在熬药的火炉里烧了。
其后,吴文英又舀了一碗药,喂李瑕喝了。
“歇着吧,晚些再谈。”
……
李瑕迷迷糊糊睡了一觉,再醒来时精神已好了不少。
他睁开眼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