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里道:“事情帮为父查了吗?”
“孩儿今日在太常寺呆了一天,好在父亲门生故旧多,问出来了。李墉确为故荣王妃李氏之堂弟,当年,荣王妃过世之后,礼仪由孙少卿经手,记录了李家族中子弟。”
“想来也是如此。”江万里点点头,道:“你切记行事要更缜密些。再出门查事,不可太明显。”
江镐犹豫了一会,又问道:“父亲从前日回来就心神不属,让孩儿查李墉、查孙应直,不知是出了何事?孩儿不知情由,如何为父亲分忧?”
江万里长叹一声,起身在门窗附近看了看,方才转向江镐。
他少有如此郑重之时。
“切记保密。”
“父亲放心。”
“当年,吴潜罢相之后,为父曾与他见过一面,他向老夫说了一桩秘事……忠王生母黄氏,本为李仁本家中婢子,名黄定喜。随李氏长女嫁入荣王府。后不久,黄氏有孕,李氏使其逼服堕胎之药。”
江镐道:“故而……忠王之心智低于常人?”
“不错。”
“这也是吴相公坚决反对立忠王为太子的原由?”
“也许吧。”
江镐沉思道:“李墉是故荣王妃李氏之堂弟,参与了药害黄氏一事?如今忠王成了官家养子,孙应直欲除李墉,帮忠王报复?”
“不。”江万里摇了摇头,“若是这么简单就好了。”
江镐皱眉又沉思了一会,喃喃道:“不会吧?”
“你猜到什么了?”
“忠王……不是黄氏与荣王所出?”
江万里叹息一声,道:“吴潜是这般说的。”
他踱了几步,缓缓道:“李墉为李仁本之侄,自幼由李仁本抚养,他承认……曾于酒醉之后,与家中婢子黄定喜有染。一月后,黄定喜随李氏长女入荣王府,又四月后,显了身孕。李氏逼黄定喜堕胎,非为争宠,实为掩盖黄氏胎中子非荣王所出。
但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