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苦心。我已去相,往后万一吴潜起复,你千万劝他,不可动摇国本。”
江万里忽然盯着谢方叔的眼睛,道:“吴潜问我,若忠王并非荣王亲生,又如何?”
谢方叔一滞。
官家、荣王,兄弟俩一共就生了这么一个儿子,若不是亲生……自是在宗室里选了。
宗室有太多适合之人,朝臣争相拥立,互相攻讦,党争百倍于如今,朝局分崩离析……
国本动摇,亡国不远!
一瞬间,谢方叔勃然大怒,目尽裂!
“还嫌党争不够多吗?!”
他恶狠狠盯着江万里,一字一句道:“吴潜若敢构陷忠王,抄家灭族而已!”
“他不敢。”
谢方叔胸膛起伏,良久才稍冷静下来,问道:“何处传出的风言风语?”
两名老者对视了一眼。
以二人行事之机密,自不会无的放矢。
“你不知?”
谢方叔很快会意,又道:“你在试我?此事我真不知情。”
江万里点了点头。
试探的目的已达到,他叹息一声,负手不语。
谢方叔知道江万里不会再说,问道:“你是何主张?”
“我欲知真相。”江万里缓缓道:“我不似吴潜,决意废忠王;亦不似你等,只求早定国本。我欲查清此事,再作定夺。”
“不必查,此必为构陷。若查,便是在害忠王,害天下社稷。”
江万里道:“当年我谏官家‘君子只知事非,不知利害’,我谨守此言。”
“不可!江兄,子远兄呐,不可查呐。”
“万一呢?”
谢方叔没再说话,自消化着心中情绪。
两个老人望着西湖,眼中皆泛起深深的忧虑。
“文会开始了,过去吧……”
文会上,季惜惜一曲歌罢,起身立于台边,听诸文人评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