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我等可替你谋一个某路军副将、准备将,或下县县尉,你选。”
“县尉。”李瑕道。
吴衍微讥,道:“又不从军了?”
李瑕道:“报国之心是一样的。”
“嗯,你也莫小看此职,县尉虽未必由进士担任,但天下县尉六成皆是进士,它再小也是个官,你既无荫补、也无功名,即使立了大功,却太年轻、且为死囚出身。依例,本是做不了官。”
“我明白。”
吴衍道:“承平时,王安石变法,曾一度让武官充任县尉,其后新法废除、仍用文官任县尉。我等钻的便是这个空子,这才有把握替你谋职。也只有丁相能做到,换程元凤必定办不到。”
李瑕会意,道:“谢丁公,谢吴御史。”
吴衍依然感到可惜,忍不住又劝了一句。
“但你可想好了,一边是青云直上,另一边……你当了这县尉,许是一辈子就蹉跎在那穷乡僻壤。”
“无妨,我想好了。”
凭心而论,李瑕还是满意的。
重生四个多月,从一介死囚到一县主官,已在他预期之上。
吴衍从袖子掏出一张纸,眯着眼看了看,道:“有三个空缺可选,涪州武龙县、叙州庆符县、合州岳池县。”
李瑕接过,道:“有何区别?”
吴衍道:“在我看来并无区别。”
他对待李瑕的热忱已渐渐冷淡了下来。
今日见李瑕之前,他堂堂御史还愿意纡尊去找对方,在茶楼碰面时也颇为殷切。
那时,李瑕在他眼里前途不可限量。
一个十六岁的少年,能力出众,立下大功,且背靠丁相,欠缺的就是资历与功名。这相当于一颗好种子,种下去,能长成参天大树。
但李瑕非要现在就将这颗种子煮了吃,那也无甚好说的,成不了大事。
当然,吴衍面上还是很客气。
“你也不必急着选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