议事之人到齐了,贾似道已在躺椅上睡着,但马上又睁开眼,道:“丁青皮可恶,推袁玠为蜀帅。”
幕僚们大惊不已。
“绝不可行!袁玠毫无帅才,比余晦尚不如……”
“若用袁玠,必有亡国之祸……”
贾似道抬了抬手,道:“你等真当丁青皮蠢不成?此举,意在逼我与程元凤妥协而已。”
“是,丁子万非易与之辈,暂留程申甫也好,可为缓冲。”
“阿郎不是推吕文德?官家为何不用他?”
贾似道有些遗憾,道:“程元凤所言亦有道理,移吕文德知靖州,防蒙军从云贵透漏荆湖……今次就以大局为重吧。终究是军国大事。”
“是,明白了。”
贾似道又闭上眼,道:“用张实为蜀帅,我与程元凤已有默契,你等出个章程,让程元凤退让些势力给丁青皮,尽快将此事定下。”
“明白……”
之后便是幕僚们分析,把属于程元凤的哪些权职分给丁大全,能让这两人都满意。
贾似道如睡着一般,直到这些人终于定了章程他才醒来,听了之后点点头,挥散他们。
龟鹤莆遂上前提醒道:“小人已派人清了到枢密院的道路,阿郎还可再多歇一会儿。”
他点了一柱香,一回头,却见贾似道没睡,正在沉思着什么。
“李瑕之旧案,查得如何了?”
“禀阿郎,他确实打死了孙少卿家中四郎。”
“具体呢?”
“风帘楼的角妓唐安安在成名前就与李瑕交好,四月时,孙四郎想要了唐安安,被拒绝之后派人强抢,李瑕打死了他。”
贾似道沉吟道:“孙应直为何派人在狱中杀李瑕,查了吗?”
“这……李瑕打死了孙少卿的儿子,孙少卿自然会派人在牢中杀他啊。”
“不,此事奇怪,查。”
入夜,太常寺少卿孙应直的书房中,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