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喃喃了一句,随手将裤子抛在地上,喝道:“他们就住在这里,追!”
“是。”
一名名兵士又鱼贯奔出,脚踩在地上那条裤子上,将其踩得一塌糊涂。
不一会儿之后,有人上前悄声向钟希磬禀道:“钟司使,死人了,死了两个,拒捕被杀的。”
钟希磬摇了摇头,道:“吩咐下去,逃犯已杀了两名百姓,实属凶恶,绝不可走漏。另外,别再这样了。”
“明白……”
然而,这天一直到入了夜,始终没有找到李瑕等人。
钟希磬明白,那油粮铺怕是李瑕虚晃的一招,一有人打探到油粮铺时,他们就已经逃远了。
线索虽然又断了,但李瑕等人失了藏身之处,接下来也不难找。
钟希磬又安排人全城搜捕。
他官职虽不高,拿的却是当朝左相兼枢秘院使的信令,严令把临安府各厢坊布控起来,誓要诛杀李瑕等人。
快到一更时,钟希磬方才安排妥当。
他知道左相此时刚睡下,三更才会起来,到时再禀报为妥。
可惜辜负了徐鹤行费心探查,希望能在今夜就搜到李瑕等人吧……
钟希磬住在外城,也懒得在这深夜还家,呆不了两个时辰又得回来,遂打算到徐鹤行家中借宿。
他吩咐亲随先去与徐鹤行说一声,自己带着另一个小厮在大街上吃了碗三鲜面,起身往城北走去。
穿过一条黑漆漆的小巷,余光仿佛看到斜地里有人影突然窜出来。
钟希磬只听“噗”的一声轻响,他转头一看,只见身后那亲随已倒了下去。
又是“噗”的一声,钟希磬感到小腹里冰凉凉。
他伸手,用力握住了那柄要再次捅进来的匕首。
眼前,是张英俊的面庞。
“你……你是李瑕?”
“我是蒙古细作。”李瑕道。
第一刀并未伤到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