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喊道:“诸生,诸生,再听我一言……丁青皮一党,侍宠弄权,不可一世,远不仅于此。去岁,苏州百姓联名告发丁党侵占田地、祸国殃民,时监察御史洪天锡受理此案,呈于御前,右相董相公严办此事。
然则,董宋臣、卢允升等内宦蒙蔽上听,构陷忠良。结果诸生也知道,官家包庇奸党,洪御史愤然请辞、董相公罢相,丁大全竟不等诏令,私自调兵驱逐董相公出临安城,大逆不道,天怒人怨!”
茶楼中的愤怒几乎被推到了最高点。
“阎马丁当,国势将亡!”
“木将坏,虫实生之,国将亡,妖实产之!”
“丁蓝鬼大奸之徒,不除不足以平民愤……”
陈宜中抬了抬手,将诸生的情绪又压住,继续道:“所谓邪不可胜正、黑白不可混淆。今岁,左相谢相公、太常寺赵寺丞、御史台李左史已拿到丁党之罪证,洪御史已归朝,朝中正义敢言之士纷纷决意共同声讨奸党,上书直谏。我等身为太学生、博士子弟,合该以社稷为己任……”
不等他说完,已有人大喊道:“伏阙上书,严惩奸党!”
“伏阙上书,严惩奸党!”
“……”
陈宜中再抬手,已压不住堂上气氛,遂喊道:“声伯兄,声伯兄!”
又一名中年书生站上了桌子,与陈宜中并肩而站。
登时有人喊道:“声伯来了,声伯来说!”
“大家静一静,听声伯说……”
刚站上桌的中年男子于是也拱了拱手,高声说起来。
“在下刘芾,字声伯,温州乐清县人,时年三十又九,请诸生序齿……”
“好!谁不认得与权兄与声伯兄。”
“声伯兄!”
刘芾高声道:“淳祐五年,史嵩之接连毒杀杜公、徐公、刘公,正是我太学生一百七十三人伏阙上书,要求查明事因、严办凶手,还真相大白于天下。此事,最后虽未查明,斗倒了权相史嵩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