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夫绝不会亏待你。”
李瑕拱了拱手,没有回答。
程元程又安排道:“你且在府中歇下,但有需求,只管提。”
“是,现在就有。”李瑕问道:“敢问,有钱吗?”
有那么一瞬间,程元风似乎愣住了。
他堂堂宰执,赶在朝会前与这少年相谈,对方竟是开口……要钱?
亏得他涵养极深,脸色不变,向下人吩咐道:“程渔,给他们准备两间客房,再拿钱给李瑕应急。”
“是……”
程元风这才向外走去,脚步依然四平八稳,虽然上朝已经迟了。
不多时,前院管家程渔走进偏堂,外面还有几个护卫探头探脑地向聂仲由招手,想与他叙旧,被聂仲由笑着挥手驱走。
程渔到了李瑕面前,双手递了一叠称作“便钱会子”的纸纱过来,道:“请李小郎君笑纳。”
“多谢。”
李瑕接过一看,总共只有两百贯,恐怕还兑不到两百贯。
他很有礼貌地收了。
程渔见李瑕虽礼貌,却没有惶恐,只好带着矜持的笑容,又提醒了一句。
“右相虽未明言,但对李小郎君真是极赏识,要知宰执之月俸虽有三百贯,开销却极大,入朝这些年也未有积蓄。”
李瑕道:“谢右相厚爱。”
程渔这才点点头,又笑了笑,手一抬,道:“请李小郎君随我去客房歇息,等阿郎下朝。”
李瑕看向聂仲由。
聂仲由遂道:“我再与李瑕聊聊,一会我带他过去。”
“也好。”程渔应了,把周围人也都撤下去,任他们单独聊天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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