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荒唐。”
“就是荒唐,我才没想到。”靖节道:“我做出推测时,也不敢相信。但五郎说过,李瑕强的不是谋略,而是傲视天下的态度,他敢做常人不敢做之事,原来是这般……”
靖节虽懊恼,语气中却有些激赏之意,喃喃道:“鱼目混珠这招不算什么,轻易能猜到。但最后跟着张将军离开包围,谋略一般,可胆魄……这份胆魄,我今日是见识了。”
张柔冷哼一声,也不知在想什么。
靖节又道:“不过,这只是我的推测,是否属实,我已让张将军去排查亲卫……”
“确定了再谈。”
“是……”
过了一会,张延雄快步赶上堂来,脸色涨得通红,如同猪肝一般。
他二话不说在张柔面前跪下,抱拳,大声道:“大帅,是我太蠢了!我就是头猪!”
“起来。”张柔喝道,“李瑕人呢?”
“不……不知道。”张延雄道:“我一拿到包袱就赶回来,浑没注意到身后跟了几个人,刚才排查了亲卫,好像……好像是少了一个……”
张柔大怒,喝道:“我调了那许多兵力让你包围微山,皆成了摆设?!”
“请大帅治罪。”
靖节道:“姑父,张将军是战场杀敌之将而非巡捕,兵力布置并无问题,此事怪我未及时想到。问题是……李瑕跟着张延雄到了枣园之后又去了哪?”
后院。
“大姐儿,大姐儿,你看这个……快看这个!”
凤儿急匆匆跑进张文静的屋里,将手里的彩笺与眉笔递了过去。
“大姐儿你快看,你刚才落在秋千上的……你快看上面。”
张文静伸手接过彩笺,打开来一看。
一瞬间,她竟如被定住一般,眼神一凝,人已然痴了……
大堂里,靖节询问了张延雄各种细节,最后皱起眉头,分析着。
“杀张留儿……丢掉情报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