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”
刘金锁道:“我还是不明白……要反蒙,不是该大家齐心协力吗?”
“齐心协力?”
韩承绪一滞,竟是被这粗汉噎住了,一时不知从何处说起,只是喃喃道:“哪来的齐心协力……”
“韩老你不必理他。”林子道,“我都说了,他听不懂还非要问。”
“简单而言,连宋廷都可能出卖我们,北方世侯又怎能靠得住?”
刘金锁又问道:“那我们为啥不从西边绕呢?”
林子答不上来,转头看向李瑕。
“西边途经终南山,道士太多,我们的身份更容易被揭穿。”
“哦。”
刘金锁话虽多,手上的事却不耽误,很快已生了火,拿陶罐到溪边打了水煮着。
“嘿,李小郎君就是讲究,这大热天的,喝水还要让人烧开了再凉着。”
“尽量不要喝生水。”李瑕随口应道。
刘金锁又问:“为何?”
李瑕懒得再塔理他,反正这莽汉能照做就行。
依旧是韩承绪开口解释道:“据《夷坚志》记述,高宗年间的名将吴玠吴少师,因夏夜出师,仓促间饮用了含蚂蝗虫卵的脏水,体内幼虫滋长、侵入内脏,咯血而亡。”
刘金锁又问:“那我们喝的这又不是脏水,为啥还要烧?”
“闭嘴吧你。”林子道:“李小郎君叫你烧,你烧就是,废话许多。”
“我不是在烧吗?这不是在等它烧开吗?”刘金锁道,“我就是听李小郎君的话,才该问清楚了,要是怕虫子,我就剔出去……”
高长寿嫌这边吵闹,站起身,走到高明月身边,见她正在拿草料喂马。
“过几天就要到南边了。”高长寿道。
“嗯。”
“到了南面,我们会与李瑕分开。”
“嗯。”
高长寿想了想,有些犹豫着,却还是道:“有件事我还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