备马车,我去经略府一趟。”
“是。”
很快,马车备好,杨果也不带别的随从,只由杨孚驾车,出了府门。
才走不多时,他掀开车帘看了看,叹道:“今夜月色不错,走西,绕湖一圈,赏赏月,再往经略府吧。”
“是。”
杨孚调转车头,向后看了一眼,低声道:“阿郎,有十人跟了上来。”
“知道了……”
月色中,主仆再无别的言语。
马车绕到龙亭湖南边,又往包公湖驶了一段,杨果立在车辕上望了望重阳观的大火,方才转向经略府。
“阿郎,后面跟的人越来越多了。”
“去知时园……”
马车忽然加快,驶到知时园的侧门,杨孚上前拍门,有青衣仆役开门了让他们进去。
后面一群兵士追到,青衣仆役亮了亮一枚信令,兵士们不敢造次,只在门外等着。
知时园内,马车停了下来。
庭院寂静,并无人来打搅。
杨果坐在车厢中,吊了吊戏腔,唱起了他写的曲。
“天也似闲愁无处展,蘸霜毫写满云笺。唱道各办心坚,休教万里关山靠梦传……”
苍老的嗓声,悠悠然然。
他似在等着什么。
一会儿之后,杨孚下了马车,往车底看了一眼,又绕到后面转了一圈。
“李瑕?”他忽然喊了一句。
没有人回答。
“阿郎,那人没来。”
杨果苦笑一声,叹道:“想来本就是不可能之事,是我高看那人了,走吧……”
“是……”
杨孚驾了车转到经略府,杨果进去又出来,并未花多少时间,转道回府。
这一路上却是又被搜了四次,主仆也任由那些兵士搜着马车。
终于回到家中,杨果摇了摇头,叹息道:“白跑了一趟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