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两个无聊书生一路上过来没人跟踪,他这才大大方方现身。
三人会了面,寒暄了几句。
“养浩可有表字?”
“不记得了。”
“怎会不记得了?想必是还未加冠,尚未取字?”
“是。”
“不如我请赵经略使,或鲁斋先生为你赐字?”
李瑕道:“不敢当,我还是想先入正蒙书院读书,学成后再取表字。”
“也好。”姚燧道:“入学之事交给我,你大可放心。”
李瑕问道:“昨日我提起此事,姚兄就一口包揽,似乎是与正蒙学院关系匪浅?”
“实不相瞒,正蒙学院便是我伯父开设。”姚燧道,“此事我本不欲说,以免让人误会我在夸耀。”
“不会。”
姚燧于是拱了拱手,道:“家伯父讳名一个‘枢’,字公茂,号雪斋。”
李瑕听了,脸色依旧平静。
这让姚燧微有些尴尬。
李瑕道:“抱歉,我实在不知时事。”
阎复开口道:“雪斋姚公乃当今理学大家,少时便有‘王佐略’之称,曾北觐窝阔台汗,为漠北最早的士大夫之一。他曾任职于燕京行台,因看不惯世侯争相向蒙人行贿,隐居苏门山、教传理学。
漠南王经略中原,征召姚公。姚公始入漠南王幕府,且任漠南王世子之师。他上书举洋洋数千言,首倡‘以汉法治汉地’,至此,中原始开善政。
征讨大理时,亦是姚公谈及当年宋太祖遣曹彬取南唐不杀一人、市不易肆之事,漠南王遂言‘汝言曹彬不杀者,吾能为之!’裂帛为旗,书‘止杀’之令,由是民得相完保。”
李瑕听了,才知道这姚枢是忽必烈身边的近臣,只怕地位还相当高。
姚燧道:“我三岁失怙,是家伯父一手抚养我长大。”
阎复为表示亲近,笑道:“也是姚公为端甫觅得好亲事,端甫的岳父可是原任洛阳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