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嗖嗖嗖……”
箭如雨下。
小船在湖面上飘荡着,沐浴在箭雨之中。
“跑不掉的……”
“我来!”
洱子站起身,撑起长篙,并用身子将高长寿挡着。
有箭射中了他,他闷哼一声,也不说话,只奋力撑船。这矮壮的大理汉子平日里话就不多。
高长寿才要起来,刘金锁忽然一把抢过他手中的长篙。
“你有啥力气,看我的。”
“噗……”
一支利箭射入刘金锁的肩胛,他却是哼都不哼,把船调转了一个方向,用他高大的身子挡着诸人。
“噗噗”又是两声响。
却是白苍山站到了刘金锁身后,顷刻就中了两箭。他身材并不高大,但偏是站在那里,挡住了比他强壮得多的刘金锁。
刘金锁再要转身,白苍山的双手已按住他的肩。
“你撑船,我就是个无用的老书生……”
“噗……”
“我们被人卖了!”
箭雨的破风声、箭矢刺入体内的轻呼声中,有人开口喊道。
是刘纯。
他站起身,站到了白苍山与洱子之间,挡住了船中诸人。
“但不是李瑕……咳……我先前说得不对,是我错了。还有,我从来不怕……咳……从来不怕死……”
“放箭!”岸上又是一声大吼。
第二轮箭雨毫不留情地袭来。
“噗噗噗噗噗噗……”
血不停流在小船上……
颍州。
“可知我是如何查到了你?自己看吧。”
张弘道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田奎,随手把一份卷宗丢了过去。
田奎翻开那宗卷,身子一颤,再抬起头来,已是面如死灰。
这卷宗赫然是宋廷所载的关于他的一切情报,其中还有当时余玠调任四川时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