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而来,他已到宛丘了!”
“跑了。”雷三喜一边翻身下马,一边开口道:“那小贼……”
“你说什么?!”
沈开已下马冲来,双手按着雷三喜的肩,喝道:“你清醒一点!你知道宛丘这张天罗地网,费了五郎多大心力才布置下来?怎么可能跑了?!”
“他才走一个时辰,我马上搜。”雷三喜语速飞快,把事情经过说了。
“不。”沈开摇了摇头,喃喃道:“让我想想,先把动静压下来,鱼已经惊了,别再惊了饵……”
西洺客栈。
“走吧。”
“哥哥,真不等李瑕了?”
聂仲由道:“十五日之期已过,我们又多等了两日,他还是没来,等不了了。”
众人无言,默默上了车马,往北而行。
这支十四人的队伍穿过龙湖上的堤路,又走过了太昊陵。
林子望向太昊陵的方向,道:“我去看看信物还在不在,再给李瑕留个口信吧?”
聂仲由本在皱眉沉思,闻言怔忡了一下,四下扫了一眼,只见道路两侧有些三三两两的农汉在开荒锄草,而身后也有些提着锄头的农汉在走。
“别去。”
“哥哥,不留信让李瑕去开封吗?”
“别去,看看再说。”
“不去也好,东西留在那里,他来了还能有个身份掩护。”林子应了一句,方才意识到聂仲由的言下之意,惊了一惊,压低声音道:“哥哥是说那些人……”
“为何有这么多农汉在六月日头最大之时锄荒?平日这城外可没这么热闹。”
“但若是要动我们,在城内动手岂不是更好,在城内我们更跑不掉。”
“希望是我多虑了吧,提醒大家戒备……”
三三两两的农汉散在道边,锄着的荒草。
有人瞥了一眼走过的队伍,低声向同伴说了一句。
“他们一直在回头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