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样……”
樊三蹲下身子,脚向后一踢,上身俯低又撑起,再迅速跳起。
“我也试过,这动作看着简单却很累人。那小子厉害,我看他分明累极却始终不停,若不是有大毅力,一般的人真做不到他那样。”
“之后呢?”
“练过之后,他坐在长丰巷口的茶摊上吃东西,他给了摊贩几枚铜钱,但吃的是自己带的牛乳和鸡蛋等物,吃完了就看书。”
“什么书?”
“《三朝北盟会编》,我已经买了一本。”
攀三从怀中掏出一本书放在陆凤台案上,接着继续起来。
“到天色暗下来,他趴在茶摊上睡了一觉。等人家收摊了,他在长丰巷里尿了一泡,这才回了客栈。”
“尿呢?”
“我让冯胜盯着那地方,看夜里有没有人通过尿渍与他联络……”
陆凤台思考着,许久没有说话。
直到又有几个手下回来,汇报了聂仲由偷偷派出去的那个商队护卫的行踪。
“那人叫聂平,是聂仲由的一个远房族弟,任禁军队统。他今日偷偷翻出客栈,是到了城内的珠翠楼……嫖,天还没黑就回客栈了。但他一路上极是警觉,我们好几次都差点跟丢了。”
“嫖?”
“是。”
“真就只是嫖?中间没有从珠翠楼溜出去过?”
“确定,他至始至终都在珠翠楼里。我们询问过那妓子,聂平把自己情况全说了。”
陆凤台踱了几步,开口问道:“樊三,你怎么看?”
“两种可能。一是,聂仲由派了李瑕去联络那些逃犯,聂平偷偷溜出去只是为了嫖;二是,李瑕是个障眼法,聂平在找机会,他没脱离我们的视线就不会真的做什么。”
“我是问你怎么看。”
“聂平。”樊三道:“聂平才是那个真正会去联络逃犯的人,当然,我们可以把两个都盯住了再说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