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够,加上张永寿倒还好些,否则就只能对朝廷赏赐听之任之了。
打发走了张永寿,白元洁才与陈沐凑到一处,小声问道:“牛、马车驾,都卖了?”
陈沐重重点头,看看左右,这才回道:“让石岐去卖的,同那些无人认领的绢布绸缎、瓷壶字画一并卖了三十四锭银子。”
“卖了好,那些东西回程太显眼,牛马还费草料,回清远再买些牛马。”
白元洁点头,对陈沐提点道:“钱你都留着,等你做上副千户,少不得要上下打点,花钱的地方多着呢,这事不要告诉别人。”
陈沐了然,旋即二人装作没事人一般各自领兵上路回还。
只是陈沐旗下几个旗官一路上忍不住地探手伸进怀里,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几个得了什么病症,要不断抓痒呢!
一路无话,回到清远。
时节已近九月,一场仗打了半年,再回家时邵廷达的大儿子都会叫爹了,傻小孩就会说这一个字,见谁都叫爹,把刚回家的邵廷达气的够呛。
清城千户所的气氛不好,或者说整个清远卫的气氛都很低迷,战死旗军的丧信早就传回来,丧事该办的都办完了,没办的也哭完了,但没人抱怨什么。
邵廷达说:“这是他们的命,也是俺们的命,死了是命,活着也是命。”
各家都从余丁中选出正丁补充缺失的旗军位置,合着愿意跟陈沐到清远的十几个乡勇,陈总旗打完仗回来麾下反而严重超编。
这下倒是令陈军爷达成所愿,把乡勇尽数募为家丁,再算上齐正晏、隆俊雄二人,家丁合算二十,暂住安远驿旁总旗衙门。
他们是陈沐部下第一批脱产武士,只不过这个‘脱产’的待遇究竟是多少,陈沐还没有腹稿,暗自盘算着怎么合算,既能保持其高于部下卫所军的战力,又能在自己养得起的范围之内。
陈沐正伏案策划着家兵的待遇,以及另募厨子、仆役、马夫等配套五人的盘算,齐正晏便迈步进来低声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