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从对方神魂中精确找到他们要讯息,那张本就没什么血色脸越发病态苍白了。
昭昭不免想到自己神魂疼痛时感受,他现在做这些都是为了她,可他杀过她,做多少事都弥补不了她死过事,但……他们本就是对立身份,他除心魔没错,她想活着也没错,不该有谁亏欠谁,只站在她自己这边,他万般是错,站在他那处,她又非常可恨。
她从来没站在过对方位置上为他着想,因为要死人是自己,她做不到那么理智。
现在不会被杀了,她还是不愿去换位思考,好像只要那么想了,就输在了什么地方。
昭昭说不清自己心情,那是种形容不出来矛盾似乎在一点点吞噬她理智、她恨意,让她无所适从,甚至不知所措。
算了,既然这么矛盾这么为难,就什么都别想,一切随心吧。
她已经很累了,现在都不是她自己绝地求生,而是荆沉玉非要她生。
她转身出了寝殿,在外面看着周围景色。魔界天总是灰蒙蒙,不好判断时辰,天空常会飘下灰烬,昭昭抬手去接,灰烬又在手中化为乌有,只留下一点灼热。
是长恨海燃烧飘来灰烬。
昭昭吐了口气,身后传来响动,她转过去,看见了稳步走来荆沉玉。
他一袭黑色为底织金锦袍,精致梳理发髻,金色羽冠,被冰色遮盖眉心朱砂,配上那张举世无双脸,在魔界灰蒙蒙天空下散发着圣洁而冷清气息。
能把那么骚包华丽衣服穿出神圣味道,普天之下也就只有荆沉玉有这能耐了。
“有线索了吗?”昭昭摩挲了一下手臂,莫名觉得有些冷。
荆沉玉走来脱下外衫披在她身上,她一怔,听见他说:“魔界白日炙热,夜里寒冷,你穿得太少。”
“……我有修为,不会冷。”昭昭不想接受。
荆沉玉却道:“魔界冷与热非修为可抵御,你不是已经觉得冷了?”
昭昭眨眨眼:“那也不要你衣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