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,你莫怕。”
昭昭心跳得更厉害了。
“也不用一再试探我,我许诺你,就会做到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走后我也不会理会三界之事。”
“那你要去做什么?”昭昭实在好奇,“你真能什么都不过问吗?哪怕他们来求你?”
荆沉玉怔了一下:“求我,我也不会过问。”
“为什么?”昭昭匪夷所思,“你从前那般在意三界安危,现在怎么突然这样……”
“不曾突然。”荆沉玉望向她,清冷桃花眼里倒映着她脸,“我再在意三界安危又如何?他们不稀罕,更何况……”
他眼睑微垂,掩去眼底暗色:“他们让我害死了你。”
他永远忘不了在诛魔台,昭昭是怎么在他怀里消失。
哪怕他笃定可以让她回来,可在她没有那么快回来日日夜夜里,每一次带着希冀闭上眼,又睁开眼迎接失望,他心像被人绞碎又重新拼凑起来,重复着被绞碎再拼凑过程。
他永远忘不了她灰飞烟灭时疲惫入骨模样,她若回不来,若一切无法重来,他很难想象曾经庇护三界自己,会不会为此做出什么不可挽回事。
那时他就知道,他是真深陷心魔,难以自拔。
若昭昭为此而死,再无复生,令修真界生灵涂炭就不是什么魔尊,而是他。
他最初忌惮事发生了,是昭昭带来,他败了,败得一塌糊涂。
但他不怪她,更恨不起来,因为怪罪也好恨意也罢,都是自欺欺人理由,他知道错是自己,做出选择是他,从来不是昭昭,也不允许别人因此怪她。
将罪责推到别人身上,是最无能表现。
是他自己道心不坚,可他甘之如饴。
“荆沉玉。”昭昭唤了他一声,问他,“你不理会三界之事,又能做什么呢?”
她不提诛魔台事,只问他若连过去最在意三界都不管了,还有什么事可以做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