色。
“弦歌将他们关在秘密之地,他们跑不掉的,你不必担心。”
“我不是怕他们跑,我是……”奚兰雾叹了一声,“算了,你不懂。”
竹藏墨:“?”那你讲讲?
……
云雨坊外十里处,昭昭与荆沉玉会和。
将和奚兰雾的对话重复一遍,昭昭道:“就是这样了,善音他们很可能就在他们手中。”
荆沉玉笔直地站在那,一点反应都没有,昭昭以为他不信:“你要是不信,你就自己去……”
“我信。”荆沉玉终于开口,他已经摘了面具,恢复本来面目,这会儿天都快亮了,日月同天,薄光点亮他如雪白皙的面容,他俊美的眉眼间是不着痕迹的挣扎。
“我听见了。”他直言。
昭昭:“……你当时在?”
“是。”
“……行吧。”昭昭翻了个白眼,“那你还让我说那么多?我都渴死了。”
她也没太将这些放在心上,挥挥手就说:“不过我也想过你可能会在。那既然知道了,咱们就想想办法把善音姐弟赶紧从他们手里抢过来,至于江家主为何走火入魔,就交给江家自己调查吧。”
荆沉玉过了一会才说:“若今日我未能承诺不再杀你,你会如何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会如实转告我这些吗。”
昭昭抿抿唇:“……要不,你猜猜?”
其实不必猜,大家心里都清楚。
哪怕她如实转告了,明面上说了会和他一笔勾销,但她真的能不恨他吗?
对一个杀过自己的人,她真的可以做到完全不报复吗?
她是不是故意妥协,以谋求更多利益,谁都不知道,谁都无法确认,昭昭自己也是。
她自己都不确定最终会如何选择。
荆沉玉突然就觉得他可真是走运。
至少她现在没那么做,若真的做了,他们之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