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刚才还问什么?”
荆沉玉转身就走,走了几步回过头来:“只是想看你会想出什么借口罢了。”
……你无不无聊?无不无聊???
修长白皙手伸过来,昭昭见一怔。
“江家,去不去。”
……他明明知道她答案。
别说她想去了,就算不想去,难道她现在还能和他分开??
锁都锁死了,钥匙都扔了,还问什么去不去。
昭昭觉得现在荆沉玉怪怪,真很怪,从里到外都很奇怪。
但她没其他选择,果断往前走,却不握他手。
荆沉玉缓缓将手收回,墨发掩住侧脸,遮去了所有神色。
没人知道他方才伸手前挣扎了多久。
但让他如此挣扎人,却一点都不稀罕。
江家位于西京,在中原最西方,有些偏僻,是四大世家中排在最后世家,主宅建在西京主城。
此时此刻,江家主宅处处缟素,低泣声不绝于耳。
正堂中央是大大奠字,上好棺木摆在那,棺木前方火盆里正燃着纸钱。
一族中弟子急匆匆冲进来,跪下便道:“夫人,剑、剑、剑……”
“哆嗦什么,好好说。”江夫人阴郁地斥责。
弟子抹了把汗,指着外面道:“剑君到了,就在外面。”
江夫人猛地望向大门。
她顾不上宾客,迅速奔向大门。
江家主已经死了五天,魂灯也灭了五天,停灵七日就得送尸体入问心宗轮回池净身,再到悯天宗超度,剑君来不早不晚,正是时候。
迈出门槛,江夫人见到了一袭月白道袍荆沉玉。
她上次见他还是七十多年前荆家一次家宴,那时候他还是她未来女婿。
数十年未见,荆沉玉一点都没变,道袍穿得妥帖得体,修长颈项,半绾墨发,明洁清润莲花道冠,毫无瑕疵俊美脸庞,眉上戴了玉色珍珠抹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