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4.
苍天,我多想在此刻化为一枚拔地而起的避雷针,让万千雷电都朝我轰来,助我原地飞升。
向我开炮!向我开炮!
顾依凉怔了一下,忍不住笑出了声。
不是那种为了缓解尴尬的干笑,也不是那种略带讥讽的嘲笑,就是那种简简单单的,很开心的笑。
难得他跟我坐得这么近,让我得以正面接受他盛世美颜的洗礼。
港真,不只是祖师爷给他泼了满汉全席,我感觉女娲娘娘也来掺了一脚,捏他的时候估计请了米开朗基罗从旁协助,让我光是看着他的脸都能写出一篇美学与艺术鉴赏。
开玩笑的,我文采不好,写不出来。
但他未免也长得太好看了吧,简直可以用脸上的笑来给人下降头。
但他未免也笑得太久了吧,有这么好笑吗?
我看着他笑啊笑的,像被风伏倒的金黄麦穗,像被累累硕果压弯的枝条,像憨厚的农民伯伯笑弯了腰。
你看,我都在心里默背完一首童谣了,他居然还在笑。
我忍不住推推他:你干嘛啊?
他终于止住了笑声,话里却仍带着笑意: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逗趣。
这题我会,我瞬间作答:因为你没有一双善于发现美的眼睛?
他:
我在他又要笑起来的前一秒一把捂住了他的嘴。
他温热的鼻息扑在我指侧,眉头轻轻一蹙便,无辜地眨了眨眼睛。
快要开机了,我还没来得及松开手站起身,小陈就推门跑了进来,嘴里嚷着:就位了就位了
小陈看看我,又看看顾依凉,又看看我捂在顾依凉脸上的手,大惊失色,回身嘭的把门一关,几步跨到我跟前,诚恳地劝说:卫哥,法治社会,杀人犯法!
我觉得这《澜诀》是拍不下去了。
我颤颤地收回了手,颤颤地扶住了额,余光瞥见顾依凉欲言又止的表情,又颤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