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很眼熟吧?”蔺承佑笑眯眯道,“这是按照那位逍遥散人的穿着打扮搜罗来的,据说此人道术颇为了得,小佛堂就是在他的指导下建成的。奇怪这样一位重要客人,楼中却没几个人亲眼见过。我问遍了楼中的妓伶和庙客,自称见过逍遥散人的不超过十五个,其中之一就是卷儿梨,而且她不只在彩凤楼见过,过后还见过逍遥散人一次。”
他话音一顿:“上月初八,卷儿梨去菩提寺烧香,出来后在路边胡肆歇息时,不小心看见逍遥散人从门口路过,这道士失踪已久,突然在长安出现,难免让人觉得奇怪,卷儿梨回来后与抱珠说道此事,结果被萼姬和青芝听见了,这件事最终传到你耳中,让你萌生了杀害卷儿梨的念头。”
那人脸上的皮肉仿佛冻住了似的,表情纹丝不动。
蔺承佑又道:“其实起初我也想不通,不就是看见了逍遥散人么,何至于就招来了杀身之祸?为了弄明白这一点,我特意到到菩提寺去转了转,结果发现那地方除了胡肆酒馆,还有一家首饰铺,一问才知道,青芝那日带着几锭金,在铺子里买了好些贵重首饰,而她的钱正是从你手中敲诈来的。”
那人猛地咳嗽起来,一面咳嗽一面摆摆手,满脸写着“冤枉”二字。
“你是不是想说,卷儿梨看见的是逍遥散人,为何又扯到你头上?”蔺承佑冷笑着把道袍搁回托盘,拿起底下的一张画像,“自是因为从头到尾就没有所谓的逍遥散人,这道士一直是你假扮的。”
此话一出,众人耳边如同响起一个炸雷。
“这、这怎么可能?”
蔺承佑瞟了眼画像上怒目金刚般的道人:“光从这画像来看,谁能想到道士就是你扮的?你也知道自己易容功夫了得,在跟踪青芝时特意扮成了逍遥散人,那时候你已经动了杀青芝的念头,因为她一再勒索你,与其在彩凤楼中动手,不如在街上找个僻静处杀了她,初八那日楼中的妓伶们纷纷告假出门,青芝也不例外,你认为这是个好机会,于是就跟在青芝后头,不料这一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