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……奴家就不知道了。”
滕玉意唔了一声,楼内妓人等级分明,萼姬砸了这么多银钱和心血,是指望卷儿梨和抱珠日后做花魁的,青芝一个粗使丫鬟,萼姬不会同意女儿同她过从甚密。
滕玉意以手支颐:“也罢,说了这么多话也累了,外头太乱,你们在我房中歇一阵再走。”
抱珠和卷儿梨有些不安:“公子不用我们奏曲了?”
“胡曲就免了,奏首《采莲曲》吧。”
两人齐声应了,卷儿梨先行吹奏,抱珠也跟着拨动丝弦。
刚奏了小半叠,抱珠忽然愣住了。
“抱珠?”
抱珠面色煞白一瞬,很快平复下来,望着条案上那盘樱桃脯道:“奴家想起来了,那回主家让奴家给葛巾娘子送药,敲门不应,奴家只好去找青芝,刚进门就看见青芝在吃东西,她看到我进来,忙要将那包东西塞回枕下,结果不小心撒了一地。奴家见是一包樱桃脯,也就没在意,现在想起来,那包东西很沉,叮叮当当像是藏着簪环类的物件。青芝一边忙着把东西塞回去,一边说‘我遇到了一个旧相识,这包樱桃脯是那人给我的,我想留着做个念想,就不分给姐姐吃了’。”
“旧相识?她可说了是男是女?”
“没说。青芝当时很慌,急着把我推出去了。”
“你怀疑青芝在樱桃脯底下埋了别的东西?”
抱珠颔首:“这样就算被人撞见,也只当她在偷吃东西,若非掉到地上,奴家也听不出端倪。”
“约莫藏了多少?”
“估计只面上一层是樱桃脯,底下全是珠玉之类的物件。”
滕玉意暗暗蹙眉,怪不得蔺承佑会去果子铺和首饰铺打听。这就有意思了,一个粗使丫鬟哪来那么多首饰,偷来的还是别人给的?葛巾时常分食果馔也就罢了,难不成还会给分簪宝给丫鬟?
这时外头忽然有人道:“王公子,王公子?”
程伯过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