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阿娘相似,不足以让我中计。
蔺承佑沉吟,昨晚滕玉意作饵时他就蛰伏在不远处,看她满面泪痕,绝不像是装出来的,可见她当时也迷了心智,后来她突袭尸邪,委实出乎他意料。
“滕娘子为何会上当?”他隐约有些好奇。
滕玉意:尸邪并未直接来找我,而是先潜入上房。偷了我阿娘的衣裳,还抹了我阿娘箱箧里的香膏,只因处处细节都吻合,我才不慎上当。世子以为尸邪来时不会做准备?彩凤楼里藏了不少龙膏酒,它想把自己弄得满身酒气,简直易如反掌,偷我的衣裳和毡帽,更是手到擒来。不过嘛,正因为它那晚做得太多,我才知道有些东西是尸邪无法左右的。
滕玉意说的这些话蔺承佑早就想过了,他故意发问:“它左右不了什么?”
滕玉意抽出一张纸:它似乎不能及时判断出被蛊惑者身体的异样,比如我明明嗓子哑了两晚了,昨晚在幻境里却能张口说话,我猜它今晚若是存心假扮我,便会吸取上次的教训,扮作无法说话的模样,以此来骗取楼中人的信任,世子倘若不想让众人上当,唯一的法子就是给我解毒。尸邪即便能及时调整气息和外貌,也绝对察觉不了我嗓子已经恢复。
蔺承佑脸上笑意未减,然而没再接话。
滕玉意莞尔:我的话说完了,究竟该如何,还请世子自行权衡。
说着昂首朝台阶边踱了两步,绝圣和弃智往这边一瞧:“说完啦?”
滕玉意点点头,绝圣和弃智于是跑出来:“师兄?”
蔺承佑若无其事道:“我去小佛堂查查东明观的异志,你们送王公子回房吧。”
滕玉意刚下台阶,程伯和霍丘从暗处闪身出来。
直到回了厢房,蔺承佑都未跟过来。滕玉意本来踌躇满志,突然一点底气都没了,坐下来又等了片刻,蔺承佑仍无消息,她一边拨弄棋子一边想,难道她料错了,话都说到这份上了,他还是不打算给她解毒?
绝圣和弃智在滕玉意房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