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想问娘子,你下午出门还好好的,怎么回来就哑了嗓子?”
滕玉意写道:正要让程伯帮我想想办法呢。
滕玉意当晚睡得不好,醒来已过了辰时,搴开帘子迷迷糊糊一看,杜庭兰坐在窗前矮榻上读书。
滕玉意挣扎着坐起,又颓然倒下。
杜庭兰听到动静,含笑朝这边走来:“醒了吧,姨父来问过你几回了,听说你未醒,让我们别叫你,还想睡么?再睡就该晌午了。”
滕玉意揉揉眼睛,把怀中布偶塞回枕边,掀开帘子,慢慢趿鞋下床。
杜庭兰令春绒等人进来服侍,柔声对滕玉意道:“你别闹脾气,姨父回来就好办了,我们把昨天的事告诉姨父,让姨父去跟蔺承佑交涉,蔺承佑再狷狂,总不至于连朝臣的颜面都不给。”
没用的。滕玉意净了手面,转身在杜庭兰手心里写道:阿姐,蔺承佑十四岁的时候就敢揪吴侍中的胡子,他要是存心要刁难我,未必会把阿爷放在眼里。
杜庭兰错愕,吴侍中何许人也,三朝元老,门生广众,当年阿爷中进士的那场考试,就是由吴侍中主持的,阿爷说来算是吴侍中的门生,难怪他一提到蔺承佑就气不打一出来。
“那也该让姨父知道这毒是蔺承佑下的,总不能被他白白欺负。”
滕玉意:此事因我诓骗青云观的痒痒虫而起,阿爷要知道蔺承佑无故将我毒哑,势必去找蔺承佑算账,万一闹到御前,蔺承佑说出我算计段宁远的事怎么办?
杜庭兰迟疑道:“他昨日都答应守口如瓶了,想必不会出尔反尔吧。”
滕玉意不答。
杜庭兰神色微变,点点头道:“我明白你在顾虑什么了,就算蔺承佑信守诺言,圣人毕竟是他皇叔,知道侄儿欺负朝臣闺女,为了主持公道定会重重责罚蔺承佑,你是怕蔺承佑面上服软,心里咽下这口气,一来二去的,你自己吃亏事小,姨父跟蔺承佑结仇事大?”
滕玉意颔首:没错。
杜庭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