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谋算退婚,也不先问问我愿不愿意被卷进这种事。本来你可以做得更隐秘些,比如只投两只,那样我就算怀疑你,也拿不出确凿证据,可惜你手黑惯了,一口气给段宁远投了十来只。”
他坏笑道:“不过这也不奇怪,你好不容易弄到那么多痒痒虫,若是只投一两只,怕是比自己染了痒痒虫还难过吧。”
滕玉意咬住红唇,蔺承佑竟把她的心思猜得那般透,只投两只虫,委实太便宜段宁远了。如今错已铸成,后悔也晚了,只恨当初太大意,要是事先核算过董二娘身上的毒虫数目,岂会被蔺承佑抓到把柄。
蔺承佑又道:“昨日我去给段氏母子解毒的时候,在段宁远和段夫人身上分别发现了八只和四只虫,一只就可以让人生不如死,何况这么多,怪不得他们发作起来那般凶。滕玉意,你要退亲是你的事,把青云观卷进来,问过我的意见么?”
滕玉意酝酿一番,清莹的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:“世子,我虽用了你的虫,但目的只是为了自保,段宁远与董二娘有染是事实,我不过顺水推舟把丑事揭露出来而已,我只求退亲,并没有陷害别人,世子想必也知道我的难处,所以才把人都支开吧。”
蔺承佑看着她,明明把青云观和镇国公府都耍得团团转,偏在所有人面前装得楚楚可怜。
但她这话没说错,问罪归问罪,他可没打算替段宁远平反,所以就算他昨晚就知道了原委,也决意烂在肚子里。
但她明明可以想出别的好法子来退亲,却选了一个最便捷的法子,想她布局前,并未想过稍有不慎就会连累青云观的名声,可见在她心中,如何尽快得手才是第一。
他没看错她,她就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,哪怕她有意识顾全青云观的名声,却因并不清楚虫子习性,不小心露出了马脚。昨晚在场之人,只要稍稍了解痒痒虫,都会疑心到青云观头上。
为了替她和青云观遮掩,他昨晚当着镇国公的面,不动声色逼俊奴把那十几只死虫的躯壳全吞进了肚子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