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怕,我这就出去安排。”
滕玉意冷不丁道:“姨父,您打算如筹谋此事?”
杜裕知气咻咻道:“让东儿去找人,雇上□□个市井之徒,把卢兆安这几个月干过的行径统统打听清楚!”
“好主意。不过姨父从未与市井之徒打过交道,雇人前是否先要盘查他们的底细?”
杜裕知怔然:“这……”
“雇这么多人去查,委实是笔不小的费用,如果十天半月都未查出头绪,查到何时是个头?”
杜裕知频频捋须:“那就一直查下去!只要能狠狠教训那混账,大不了卖掉些恒产!”
滕玉意道:“那么姨父打算从何处着手查,又如何跟那些市井之徒交涉?”
杜裕知冷哼:“我亲自出马,不信安排不好此事。”
滕玉意简直头疼,姨父外表刚方不挠,实则天真烂漫,真让他亲自出面,这事铁定会办砸。
她道:“这样的泼皮无赖,用起来可是双刃剑,人一多,口就杂,倘若姨父没法子辖制他们,非但不能捉到卢兆安的把柄不说,还很有可能惹上一身麻烦。”
杜裕知和杜夫人悚然而惊,对啊,不怕别的,就怕把兰儿的私隐泄漏出去。
滕玉意认真道:“我有一言,不知姨父愿不愿听。”
杜裕知不耐烦地摆摆手:“但说无妨。”
“能否将此事交给我阿爷的那几个下属来查办?”
杜裕知惊讶抬头,滕玉意笑道:“这事拖得越久,对阿姐越不利,我阿爷那些部下久历戎行,对付恶人自有一套,早些让他们部署,也省得弄出别的乱子。”
杜裕知举棋不定,他的薪俸只够维持家用,为了撙节用度,仆从早就遣散了不少,家中悍仆没几个,全是老弱妇孺,如果不管不顾去西市雇人,砸进去的银钱的确不是小数。
况且阿玉说的有道理,他没与市井之徒打过交道,就算去西市临时找,找来的杂胡个个顽皮赖骨,万一经他们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