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头痛欲裂,不知是醒是梦,想睁开眼睛瞧瞧,只恨浑身上下全无气力,知道耳边有人吵闹,但声音离得太远,连一句都听不真切,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,绝非有意如此——”
“果真如此?”
“果真如此。”
蔺承佑笑容可掬:“我耐性有限,你最好想清楚了再答话。”
段宁远心知不妙,尽管一肚子疑问,仍硬着头皮道:“昏迷刚醒之人,糊涂也寻常,少则半个时辰,多则数日,这种醒了却不自知的情况,其实并不罕见。”
董二娘目光微微一移,一触到段宁远的锦袍便即移开,她咬了咬唇:“实不知出了何事,先前在江边遇到那邪物,我只当活不成了,好不容易醒来,脑子里仍是一片混沌,既不明白做错了何事,也不明白为何要一再盘诘我……
她说着说着,眼里已是泪光盈然,有几位夫人心肠较软,见状动了恻心之心,董二娘也算受害者,侥幸活下来,怎好一再相逼。
董二娘低声啜泣:“如果能醒来,早就醒来了,只恨那妖物不知给我使了什么法术,竟迷迷糊糊昏睡到现在。”
“你撒谎!”绝圣大喝道,“你根本就未昏迷。”
众人愕然,段文茵惊疑不定:“小道长,此话怎讲?”
弃智重重哼了一声,举起手中的镇坛木:“这就是证据!今晚师兄本在月灯阁击毬,临时被找来捉妖,半路就听说共有五位伤者陷入昏迷,赶到揽霞阁之后再次询问,确定是四女一男,当时情势凶险,师兄怕那妖物遁走,不及亲自察看伤者,便摆了‘五藏阵’。
“谁知伤者数目对不上,游魂只有四枚,说是伤了五人,实则有个人是装的,五藏阵非但没能镇住那妖物,还害得师兄被妖物打伤。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们,因为摆阵之人最清楚,你的元魂始终未离过体。”
这话犹如平地一声雷,震得众人耳边嗡嗡作响。段宁远和段文茵面色一下子变得极难看,不敢置信地看向董二娘。
董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