产的罐头,卖到了关东的每个角落,他意气风华,我跟他比起来,差距就如同天堑。”
斋藤一郎背影有些萧索,自问自答道:“是啊,根本就不能比,他会越来越好,会成为我一直需要仰望的人,我一直都这么觉得,直到……他遇到了夫人。”
“其实两人刚开始,真的很恩爱,简直可以说是模范夫妻,结衣降生的那天,两人甚至在产房上就商量着想要再多个孩子,广孝那几年,几乎将所有的心思和时间,都给了母女两人。”
斋藤一郎语气透着一丝追忆,但追忆,很快就变成了苦涩。
“但一场急病后,什么都变了,我想不明白,为什么人的变化能那么大,在得知自己没几年活命的时候,又恰巧知道夫人不是人的时候。猜忌便出现了……他不再温文尔雅,不再平淡豁达,他变得疑神疑鬼,变得孤僻,变得难以交流。”
“长久以来的猜忌,在某天广孝发现自己站不起来时,终于爆发了,长久积蓄的矛盾,怨气,不满统统变成了恶意和恶语。
最后的结果就是,夫人离开,广孝变成了这幅鬼样子,日渐虚弱的同时,所有之前对夫人的爱意,都变成了仇恨。他成为了惜命的混蛋,藤原家的人只是口头跟他说,可以让他活下去,他就毫不犹豫的把眼中那个女人生育的女儿卖掉了,不带一丝犹豫。
他自己亲口说……他想要活下去,他没有错,都是夫人的错。”
“北原先生。”
斋藤一郎看着宫田广孝,背对着北原南风:“我看着他长大,陪了他差不多三十多年,明明一直都是好好的,你说,到底为什么,为什么他会变成这幅样子?”
“……没有为什么。”
北原南风看了眼一边的近卫正男,道:“虽然这人白痴是白痴了点,但有一句话他确实没说错,每一次抉择,就能带来不一样的人生,向左还是向右,往往就在一念之间。到底是不是宫田结衣的母亲有问题,到底她的父亲为什么会变成这样,都已经不重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