习惯走山路的,恐怕很难克服心理障碍,于是惊蛰叮嘱:“你在这儿等我,我自己上去。”
林骁握住她的手,撇撇嘴:“怎么,我把你当老婆,你把我当司机啊?”
惊蛰叹了口气,抓住他的手,嘟囔道:”也不知道是谁,当年爬台阶爬得抱着我的腿不让走。”
那一年暑假,去寺庙的时候。
林骁忍不住笑了声,把惊蛰拉在手边,两个人并肩往上走。
“你感受不到吗?我只是喜欢你。”
因为喜欢,所以想住进你的眼睛里、心里、脑袋里,想你时时刻刻看见我、记得我、想我。
雨停了,乌云顷刻散去。
潮湿的水汽还挂在每一片树叶,被夜色反射出冷白的光。
惊蛰从路边采了一束雏菊,放在墓碑前,她蹲下身,看了眼照片上的人,抬手把污渍擦干净。
太过久远了,照片都褪色到快要看不清了,惊蛰也快忘记母亲长什么样了。
连梦里,面容都是模糊的。
要下山峰的时候,惊蛰抱住了林骁,声音有些闷地说:“我也很喜欢你。”
听她说喜欢,是件很难得的事,她不是个喜欢说的人,她会把爱倾注的很多细节里,唯独不会经常说出口。
他知道她喜欢他,但还是喜欢亲耳听。
于是他笑了下:“真的吗?有多喜欢。”
惊蛰很少理会他的得寸进尺,但她这次很认真地说:“其实我怀一毛的时候,情绪不稳定,有段时间疑神疑鬼……”
大概是激素变化导致情绪波动剧烈,她这个人又不太会表露情绪,所以压抑着。
他那段时间为了腾出来大块儿的时间陪她,加班加点处理公司的事,想直接休个长假,休到她生产完。
但因为不确定能不能休得了,就没告诉她,怕空欢喜,只是说忙一阵,把年假腾出来。
他有好几天都住在公司,惊蛰常常睡不着,她因为身体原